HISHE,EMH

超蝙(?),Ianthony (—2010左右,现在这两不关我事),豹鹰(鹰眼)

杂食

求多带我豹玩

可私信瞎聊

以及,看头像就知道,我对我菊苣真爱(划,头像是怎么看得出来啊

 

【基本演绎法】艾伯特·华生的前十八年

中岛嘉树:

我隐隐觉得这一季不会出现领养孩子的情节了……


但是脑洞是收不住的。


孩子的名字是随便起的。


 


和同龄人相比,艾伯特·华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


他智商很高,这主要来自于家庭的培养和熏陶;他性格孤僻,没见他加入过什么社团,也从未听说过他和谁走得近,上课时总是坐在靠窗的那个固定座位,一手撑着头,一手按在书上;最后,他是被领养的。


艾伯特对夏洛克总是怀着敬畏之心,在他面前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华生就曾对夏洛克说:“你应该对艾伯特温柔一点。至少多笑一笑,我看他都不怎么敢和你说话。”


夏洛克低着头,一边加热给艾伯特睡前喝的牛奶一边说:“对小孩子温柔会让他得寸进尺,因为他们喜欢对他们不冷不热的人;但好在艾伯特像你一样聪明,学习新知识很快。”


华生笑了:“别转移话题。我对他就很温柔,你看他对我不是也很好。”


夏洛克抬起头,目光温煦如初雪后冲破云层的第一束阳光:“那正是你的人格魅力所在。”


这个男人和他很少谈论日常琐事,更多的时候是教给他各种各样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判别肢体语言,根据外表识人,甚至是野外生存、密室逃脱这种大多数人一辈子也用不上的本领;难得的温柔都留给了华生,艾伯特就曾多次目瞪口呆地撞见夏洛克温声细语地和母亲说话,灰绿色的眼中有笑意在闪烁。


青春刚开始的年纪,懵懂的孩子对情爱这类字眼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他问邻座的小姑娘,什么是爱情?


小姑娘想了一会说,就是你爸爸看你妈妈的眼神。


原来如此,他有点明白了。不过艾伯特转念一想,我没有爸爸啊。


小姑娘放下蜡笔问道,那和你住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艾伯特吞吞吐吐地给不出个正确答案,只好回答她说,他是我妈妈的工作搭档。


小姑娘眨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了句,真酷。然后就继续画画不理他了。


艾伯特有点生气,觉得女生真笨,问了他一大堆也没解释明白问题。当然了,除了母亲——她是世界上最酷最聪明的女人,即便有时候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艾伯特十岁那年,华生在办案时结识了一位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对方在结案之后邀请她和艾伯特一起共进晚餐,席间郑重地提出了想和华生进一步交往的想法,并表示自己可以承担起照顾艾伯特的责任。


华生沉吟了一会,微笑地看了看艾伯特,婉拒了男人的追求。


对方很有风度地笑了,只露出了些许遗憾的表情,并没有纠缠。


晚上,艾伯特走进母亲的房间,问她为什么拒绝那个男人。


华生的脸上漾出一个温柔的浅笑,然后摸了摸他的棕色卷发,乌黑的双眸中波光潋滟:“因为已经遇见了最好的人。”


他不懂。才十岁出头的年纪怎么可能明白成年人之间某些无法言说的感情。在他的眼里,只有类似喜欢与不喜欢这样黑白分明的两极。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双双转过头去。


夏洛克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三把锁:“艾伯特,这是你今天的任务。”


艾伯特在那一刻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好不容易才确信自己真的看见了夏洛克脸上那一抹罕见的柔情。


下午全班一起在教室里看电影。


上个世纪的老片子,衣香鬓影和灯红酒绿通通被压缩成枯燥单调的黑白灰,那个时候的摄影和后期技术都不成熟,但不影响人类原始情感的展现。


他看到男女主角在最后许下永恒的诺言:“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艾伯特回家后直奔夏洛克:“你爱我母亲吗?”


夏洛克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警报器,一瞬间整栋房子里都是刺耳的铃声。


他有些慌乱地去关警报器,好不容易才开了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艾伯特直视这个男人的双眼,像是在使用他教的心理战术般一字一顿地说,“你——爱——我——母——亲——吗?”


夏洛克和他对视了一会,最后在他明亮清澈的棕色双眼前败下阵来:“没错。我爱她。”


“有多爱?”艾伯特不依不饶。


“很爱。”夏洛克慢慢整理好挽起的袖子,觉得自己此时如果不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好显得手头比较忙碌的话,简直没法应付这个小鬼。


“那么不如向她求婚。”


夏洛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仿佛是要说什么,不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你今天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试图转移话题。


艾伯特固执地抱着手臂,和华生认真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抿起嘴唇,紧紧地盯着这个男人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我不会向你母亲求婚的。”他过了好半晌才说。


“可你刚才明明说很爱她。而且你还和我们住在一起。”艾伯特觉得成年人讲话真是绕。


“这房子的所有权是我的。”


艾伯特举起一只手:“抱歉。”


“没关系,”夏洛克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他揉着脸说。


“那就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我你大脑中出现的第一个答案。”


夏洛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酝酿了好一会才说:“我爱你的母亲,她是我最在乎的人,在乎到我可以牺牲一切来换取她的平安。我可以完全肯定地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母亲能让我产生归属感。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是伴侣——但是我们不会结婚。在无血缘关系的成年男女间,感情存在的形式有很多,爱情不是唯一一种,婚姻也不是唯一的表达方式。”


“我知道,还有友谊、敌对和憎恶。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当然有。就像你母亲和我之间的这种:彼此扶持,彼此依靠,彼此欣赏——同时学到对方身上最好的品质。我们非常在乎对方,但那不是简简单单一个爱字可以说得清的 。爱的意义太过宽泛。”然后他摆了摆手,搬出了那句老生常谈:“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这个回答终于让艾伯特满意了。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且你要明白,”夏洛克又说:“敌对不代表不爱,友谊也无法证明什么;不结婚并不意味着不爱彼此,而婚姻有时也只是一种手段。”


艾伯特“哦”了一声。


夏洛克重新挽起袖子,正准备继续工作时突然扭头问他,你今天为什么问我这个?


艾伯特说今天全班一起看了个电影,有感而发。


夏洛克一边继续开锁一边说,以后不要看这些没有意义的电影。


艾伯特说,你难道从来不看吗?


夏洛克撇嘴道,我很少看——不过,如果你的母亲哪天心情不好需要安慰和陪伴时,我会控制住自己对这种东西的耐心。


艾伯特转身欲走时忽然再次发问:“我母亲知道吗?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吗?”


夏洛克笃定地点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其实夏洛克并没有那么难以亲近,他其实很在乎你的,甚至在你还没来之前就已经如此了。”华生对艾伯特如是说。


签了领养协议之后的某天,华生抱着两只购物袋回来时发现夏洛克正在客厅里忙着给家具的边角包上软垫。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问。


夏洛克直起腰,仿佛是要发表一番重要演说般开了口:“你知道的,华生,我喜欢深色的东西。”


“嗯。”


“褐石屋的整体风格也是以深色为主。”


“没错。”


“所以我不想做出太大改动,至少客厅不行。”


“这我知道。”


“我听说小孩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时候经常会被坚硬的家具边角撞得满头包,头破血流的也不是没有。”


“小孩子经常满头包的。”华生笑着说。


“但是我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这些软垫都是和家具同一色系的,不会影响整体的美观,”他弯腰调整了一下某个垫子的角度,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华生,我一直认为你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母亲,这点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深信不疑。但我怀疑我自己的能力。万一哪天我复吸了怎么办?万一我没有你这样充足的耐心来对待这个孩子怎么办?万一他无意中模仿了我的糟糕习惯怎么办?”夏洛克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


“你我心知肚明这些不会发生。”华生不自觉地抱起了胳膊。


“我想说的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搬出去,找一个离这里很近——”


“不,停下,夏洛克。”华生伸手制止了他。


“让我说完,华生。”夏洛克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突如其来的诚恳眼神让她合上了嘴。


“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早已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举止,在某些你不在我身边的重要时刻,我甚至认为自己表现好得必须要亲口告诉你才觉得安心。


这栋房子里即将正式迎来第三个人,这对我来说同样意味着一段全新的人生——学会忍耐、学会承担责任、学会对另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负责——而这些对我来说一时很难适应……”


夏洛克灰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暖黄色的灯光竟然在他的眸中投射出了亮晶晶的斑点。


“可为了你,还有你的孩子,这些改变都值得。”


艾伯特和母亲吵了一架。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情绪通常都不怎么稳定。


原因很蠢,蠢到他都羞于回忆;但是他没有追上去道歉。


夏洛克目睹了这场完全由艾伯特挑起来的闹剧,冷冰冰地说,去向你的母亲道歉。


艾伯特坐在沙发里没动,头倔强地扭向一边。十六七岁的年纪,即便知道自己错了,自尊心却总是莫名其妙地高,怎么也拉不下脸主动求和。


夏洛克大踏步走过来,两只手“砰”地一声重重陷进艾伯特所坐的单人沙发两侧,眼睛亮得吓人:“别让我说第二遍。我都舍不得凶一句的人,你竟敢对她那样大呼小叫。你别忘了,华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即便是基于领养协议,她也本不必对你这般照顾;但是她的责任心很强,因此将你培养至今。”


那是艾伯特从小到大最害怕的一次。当时的夏洛克冷酷如极地终年不化的坚冰,花白的头发和隐忍的眼神让艾伯特头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到楼上的;因为两条腿一直在抖。如果今天他不道歉,夏洛克定会将他不加任何保护措施地倒吊在天台蜂箱的对面。


十八岁生日那天,三人一起围坐在餐厅的长桌旁。


夏洛克递给艾伯特一只信封。男孩打开后惊讶地问:“去加拿大的机票?”


“没错。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独自旅行吗?不过里面那张支票只够支撑你最基本的开销,缺钱的话自己想办法。”


艾伯特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的信封,而后求助一般看向母亲。


华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她送的礼物是一套做工优良的深色西装,精美的袖扣是夏洛克帮忙选的。


“祝贺你正式步入成人世界。从现在起,有些事情你要学会自己解决了。”夏洛克语重心长地说。


“祝你生日快乐,艾伯特。愿你的十八岁成为你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年。我们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华生忽然捂着脸哭了。


夏洛克急忙拢过她的肩膀哄了一会。


华生很少流泪,艾伯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不再年轻的家人。


他想到了十三岁那年问夏洛克的问题,还有夏洛克给他的回答。


“爱情和婚姻不是表达男女间那种无法分割关系的唯一方式。”


艾伯特出发去机场,华生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夏洛克主动提出送送他。


在车还没来的空档,艾伯特伸出手来真挚地说:“谢谢您,这么多年,照顾我母亲,还有我。”


夏洛克郑重地和他握了握手。


“在你没来之前,我曾经以为你会很麻烦。”


“真的吗?我一点都不惊讶。”艾伯特没忍住笑。


“但是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先见之明。我曾经设想过的混乱和龃龉也并未发生。我替你感到高兴,你学到了华生所有的美好品质;坚忍、可靠、专注……我确信终有一天你会像你的母亲一样,无所不能。”


夏洛克很少夸他,因此艾伯特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顺了顺头发。


车来了,夏洛克微笑着说:“一路平安。我终于有机会帮华生实现心愿了。”


“什么心愿?”


“她一直都想去欧洲旅行。”


艾伯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所以你们随便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自生自灭,等我一走就转身就去欧洲玩?”


夏洛克觉得年轻人就是爱大惊小怪,他微微撅起嘴唇,眯起眼睛打量着男孩:“怎么了?”


艾伯特其实一点也不生气。他笑着摇了摇头:“照顾好她。”


“不消你嘱咐。”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路面,两旁的树木如光影般飞速向后掠去,像他在褐石屋度过的十八年,一去不复返。


艾伯特将头靠在椅背上。


夏洛克真是个很幸运的家伙,他想。


这个想法令他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他觉得荣幸,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见证这种罕见的人间情爱。


他替世上那些曾草草对他人托付终生的男男女女感到遗憾,遗憾他们不曾如母亲和夏洛克这般幸运,不曾遇见自己的灵魂伴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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